阿茹娜很同情宜嫔,“太后,您体谅一下宜嫔娘娘,她还怀着身孕,多辛苦啊!”
琪琪格不高兴地说道:“你咋不体谅体谅我?我已经是四十多岁的老人家了,你忍心看我受五阿哥摧残吗?”
阿茹娜笑道:“忍心啊!自从有五阿哥教您读书,您的文学水平不断上涨,再有三五年必定是个才女了!到时候,您就起个诗社,让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来跟您吟诗作对,多雅致的一件事啊!”
阿茹娜开始畅想未来,“将来命史官将这段故事写在史书里。太后娘娘目不识丁,为鼓励孙儿读书,于不惑之年奋发上进,终成一代才女!”
阿茹娜觉得这个很励志,记录在史书里感觉很有排面。
“太后,您觉得怎么样?”阿茹娜问道。
琪琪格觉得不怎么样,她不想名垂青史,自己那点破事被润色修改到妈都不认识,有什么趣?
阿茹娜还不死心,她一个劲儿地煽动琪琪格,“您努力读书,将来多写一些诗词,让皇上派翰林编撰成诗集,如此也是一段佳话啊!”
“诗集?”琪琪格说话的嗓门都高了,“我写诗集?我疯啦!我作的诗词能看吗?”
琪琪格当场作了一首,“河里有个大白鹅,白鹅后面有小鹅,若问大鹅怎么做,放铁锅里头炖,再贴几个苞米面大饼子。”
阿茹娜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太后,前面三句就罢了,好歹还能押韵,最后面一句算什么啊!”
琪琪格道:“大鹅就得铁锅炖,加苞米面饼子,不然不好吃。你不能为了押韵,把大鹅炖难吃了,那不是白瞎大鹅了。”
琪琪格隐约记得广东的烧鹅也是好吃的,于是把自己的诗作稍稍修改了一下。
“或者最后一句可以改成这样,若问大鹅怎么做,送到广东做烧鹅。”琪琪格满意地点头,“这样就押韵了,只不过我更爱铁锅和苞米面饼子。”
阿茹娜扶着桌子笑得肚子痛。
琪琪格无奈地看着她,“你看看你,你都笑成这样,编书的翰林看了不得笑晕过去。为了别人的性命着想,这事千万别再提。我都说了,我不适合当才女。写这样的诗还敢出诗集,我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