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来,沈鹤书在离去之时,那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与笑容。
……
房门被人从外锁上了。
房内燃着催.情的香料,容羲忙不迭提起桌上的茶盏,颤抖着右手,将那香炉里的东西浇灭。
而后瘫倒在香炉边,大口大口喘.息。
燥热。
悸动。
惶恐,不适与不安。
他望向床榻上的女子。
容羲不知晓,如今姜幼萤服了那种药,能撑多久,更不知晓如果那药未及时解开会有什么后果。但他万分清楚的是,沈鹤书厌恶她肚子里的孩子,甚至欲除之而后快。
猛然,他又一个颤栗。
不行,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先前听闻消息后,容羲便猜出来了个大概,担忧风声走漏、让她的清誉受损,容羲特意叮嘱心腹不准许外人靠近半步。若是平日也就罢了,即便是房门被人从外上了锁,自己也能破门而出。只是现在他又中小人算计、中了那脏东西,只觉得意识一点点抽离,整个人的身子变得软绵绵、轻飘飘的。
看着素帐内的娇影,他……
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他喜欢了她整整两辈子。
烟南集市上的匆匆一瞥,少女面纱被风吹起,她惊惶回首,迎着微光理了理青丝。
她袅袅走上花楼,步履翩翩,每一步都恰好踩在他的心坎上。
她回眸,她浅笑。她……嫁入帝王家。
两辈子了,两辈子所有的冲动与念想,忽然就在此时如沸水般炸裂开来。那般滚烫的、炽热的、来势汹汹的情感,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触及生痕。
他呼吸发乱,十指颤抖。
“阿礼,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