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方才那个失态的男子,与他根本不是一个人。
他又同姜幼萤告了退,后者愣愣地点点头,看着那一袭素衣远去了。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做事冲动,有时候脾气冲上脑,便什么也不管不顾。”长公主看着他的背影,而后关怀地问她,“阿萤,方才没有吓到你罢?”
“没、没有。”
她咽了咽口水。
七皇子走时,没有关上门。明明是秋天,空气中却有几分燥意。这敞开的大门恰恰送上一阵爽朗的凉风,习习凉风难得,宫女便没有将房门关上。姜幼萤坐在桌案边,眼见着那袭衣影一点一点,渐行渐远。
瞧着七皇子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她竟也有几分心痛。
他似乎在憋着什么。
在憋着什么,一言一句,一个字也不能说。
……
接下来几天,她的身子越发不舒服,闻见稍微腥一点的饭菜便开始干呕,胃整日整夜的难受。
长公主送了名婢女给她,名叫环儿,她刚一弯身,环儿便极识眼色地从一旁拿出盆子来,接着。
姜幼萤扶着桌角,只觉得喉咙间尽是一股腥辣之意。
姬礼。
她突然很想姬礼,很想抱住他,同他说,肚子里你那个种不规矩,不听话。
忽然,脑海中闪过男子那张脸,她开始联想起姬礼以后严肃着一张脸,教育起小孩子的画面来。
想着想着,竟入了神,不禁“扑哧”一笑。
“姑娘,姑娘在笑什么,这般开心。”
环儿递来帕子,姜幼萤顺手接过接过,擦拭了下嘴角。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