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周围路过兵卒,见她面色不善,慌忙赶来。
“娘娘,可要喝些热水?”
如今姬礼正在外,将她安置在离沙场尚远处。姬礼将她保护得很好,来边关了这么久,从未让她亲眼见到一场战争,从未让她看见一具残尸、甚至是一滴血。
她一直都是安安稳稳、干干净净的。
姬礼只会在夜幕降临时,提着剑从外面走进来。
那一身银白色的盔甲万分鲜亮,上面没有一丁点血渍,像是被人精心清理过一般。甚至那刀柄上、那刀穗子上,也没有血液凝固的痕迹。
姬礼的身上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那香气清清咧咧。姜幼萤将头埋入男子脖颈间,只嗅到缕缕清香与淡淡的草药味儿,向来都没有闻见黏腻的血腥气息。
她不免有些讶异。
而如今,不仅是腹中不适,头脑更是一阵眩晕之感。让她匆忙走回军帐内,扶着桌角,缓缓坐下。
想吐。
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周围都是男子,断然不敢贸然上前去,唯恐唐突了她。见她这般难受,只能端茶倒水走上前去,方欲唤来随行的军医,少女忽然伸出手。
“罢了。”
喝完水后,她感觉整个身子好受许多了。
“许又是水土不服了罢。”
她记得自己刚从京城过来时,便感觉到水土不服,便想吐。
“军医们都留给受伤了的将士罢。”
姜幼萤想,自己从京城过来,已然是姬礼的一个累赘了,如此更不想占用医疗资源。
扶着桌子坐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感觉浑身好受了许多,便挥了挥手,让周围人退散了下去。
一时间,偌大的军帐内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