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康健,方才便不会折腾那么久了。
当然,要先除去他自己给自己下的那道蛊。
见她面上带了些忧思,姬礼自然是知晓她在为什么烦心,忍不住将她又抱紧了些。
周遭立马充盈了温热的暖流。
她就那般被姬礼抱着,坐在床上,竟越来越精神。这一回,换作他像只小猫儿般,轻轻蹭着她。
“阿萤,其实这些天,朕是有些生气的。”
姜幼萤眸光一顿,只见着他又抱紧了些,声音有些委屈。
“阿萤,朕生气。”
“是因为……容羲吗?”
她有几分忐忑,问出声。
姬礼抿了抿唇,眸光垂落,眼底闪着一层淡淡的粼光。
他的眼睛很好看,第一次见着姬礼时,姜幼萤有瞬间的失神。
他就那般披散着头发坐在那里,没有穿龙袍,面色微微发白,神色也有些恹恹,像是个小病秧子。
眼神却是阴冷而乖戾,让小姑娘忍不住一瑟缩。
听见“容羲”那两个字,姬礼一阵沉默。
“也不全是因为他。”
是了,他是吃醋了。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无芥蒂。
“朕也不知晓,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明明面对她与沈鹤书时,姬礼还可以十分风淡云轻。
“你同朕说,他是你接触过的第一个男子。朕就……很不开心。朕知道这不怪你,可朕还是难过。”
“为什么朕不是第一个,为什么朕没有早些遇见你,为什么朕没有去烟南。”
“为什么朕……朕不是他。”
对方忽然转过脸来,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