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礼声音平静:“拿壶酒来。”
肖公公傻了眼:“皇上,胃不好,不能饮酒——”
“朕让你拿。”
这一道目光,万分阴冷逼仄,肖德林没法儿,只得领命。
“给皇上上酒。”
姬礼不理沈鹤书,看着盈满的酒杯,右手一举。
“今日召众爱卿前来,一是为议事,二是为酬宾。明日不上早朝,各位尽兴而饮!”
言罢,竟率先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沈鹤书傻了眼,不是说给他赐婚吗,如今怎么变成喝酒了?
心中万般不解,他又忍不住上前,欲高声:“皇上——”
“鹤书!”
一向端庄沉稳、不问世事的德妃竟出声拦他,“退下去!”
沈鹤书愣在原地,“为何要拦着我?方才皇上已为我与阿萤赐婚,群臣皆听见了,为何皇上还要——”
哐当一声,殿上之人竟将酒杯摔在地上。
玉瓷盏在顷刻间,四分五裂。
姬礼缓缓从座上起身。
明明是少年,可他的眼神中,却有着不输于先皇的压迫感。他的眼神瞑黑,淡漠地扫过沈鹤书的面容,须臾,平静道:
“朕身子乏了,众爱卿先饮。”
言罢,竟转身离去!
众人大惊,坐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一抹明黄色的背影。他饮了酒,没一会儿胃便有些疼了,一阵绞痛将他面色折腾着微白,少年脚下似乎还有些不稳。
肖德林连忙上前:“皇上,奴才扶着您……”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