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若冰霜的美人,耳尖莹白的肌肤已染上了绯红,雪白的蛇尾示意性的轻轻的挣了下,道:“登徒子,还不松手。”

展昭如梦初醒,猛的松开双臂,后退了一步,巨阙的剑锋在月色下寒光凛凛。

他心下一沉,道:“你是什么人!”

听到这句质问,白蛇抬起了紧绷的下颌,耳尖上漂亮的绯红消失了,她漠然的别过头,冷冷道:“干你什么事,走开。”

她的神色确实冷若冰霜,可蛇的天性使然,她的每一个动作,乃至肌肤的每一寸弧度,都带着一种妖异而清冷的妩媚。

更别提,她一边冷若冰霜的说着“走开”,一边将蛇尾缱绻的缠上了展昭的长靴,雪白的鳞片不舍的磨擦过他的小腿。

展昭:“…………”

雪色蛇尾长足一丈八尺有余,固然令人生畏,可那张美人面孔惊鸿一瞥,几乎让人觉得,这是个香艳又可怖的梦境了。

他想起益州城中官兵追捕的贼人,身形像是一只大鸟,逃离时还撞到了客栈三楼的窗户,应当不是这口是心非的白蛇。

妖怪可怕,人心又何尝不可怕呢?

市井中流传的各种精怪故事,大抵也都有迹可循,来源于古人的真实经历,如此看来,妖怪也分好坏,不能一概而论。

有生食人心的妖魔,自然就有报恩的狐女。

思及如此,展昭竟然也不是十分抵触妖怪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