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周皎月不禁对这个人产生了几分好奇,“就是…”,她话还没有说完,直接消失不见。光天化日之下,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在眼前,一下子给消失不见了。关键是,周围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合理啊,难道不应该为此引发慌乱吗?
周皎月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子的肩膀拍了拍,“你好,有没有看见这里有一个人。”女子是本次文考的一名考生,着急看排名却又看不上,始终站在队伍的最后方。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她不耐烦的转过身,“不知这位小姐找我何事?”女子的语气冷冷得,眼神更是极致冰冷。
说实话,周皎月生来就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她本应该很生气,但是这个明显是自己的问题。她一时间变得哑口无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平息女子的怒火。但是看女子的神情,今日不给个说法是过不去了。“对不起”,她道。女子没好气地将她撇了一眼,转身又试着往人群当中挤。周皎月抿了下嘴,没说话。
一人从周皎月身边经过,走到她旁边的时候,就听到她吐槽文考,“唉,落榜了。”走了几步,她忽然又转身看周皎月。“这位小姐,你怎么不前去看着啊。”、“我、”周皎月想了想,“人太多了,挤不进去。”她随便给自己编了一个理由,女子将她上下打量几下,“像你这样的大户人家,应该找个小下人替你过去看才对。”
周皎月没说话,女子又言,“既然你看不到,那我就你说一下。这次考试只有文武双榜的榜首的榜首才能入官,文榜是咱们大夏国的三公主周皎月,武榜是权家商铺的公子哥权朋。发现什么没有?”她问,周皎月愣了愣神,发现什么?她还没说,一人抢着她的话说,“这两人肯定是靠着关系进来的,那权朋吊儿郎当的能是武榜榜首?”
“就是,那周皎月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怎么可能是文榜榜首。咱们大夏之前那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在虽然能考了,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是榜首。这说给谁谁相信,骗鬼呢吧。”女子吐槽,“我看你就是酸的,她是女子你就不是了?你说她是靠关系进来的,那你说她是靠的哪门子关系,陛下吗?”
“难道不是吗?”、“陛下当初贵为太子还不是亲自向先皇申请要去西疆镇守御敌,如此一个人,你觉得他会拿朝堂大事开玩笑?”、“陛下是陛下,公主是公主,你怎么能拿公主跟陛下比。万一她是抄的呢?都是第一次文考,她怎么就能拿榜首。”、“对,怎么可能。那李小生,他哪一处不如周皎月,怎么就没有入榜。上一次文考,他就差那么一点就入榜了,这次应该让他来当榜首。”
有人支持周皎月,有人支持李小生。而被讨论的周皎月,此刻就在他们面前站着,听着他们议论自己。周皎月没有参加文考,所以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刚刚那个人,哦、自己的侍卫荣枝说自己的一品官稳了,还说有很多人都在夸自己。现在看来…她们不过是为女子而争论,哪里是为了她。
“小姐,你怎么看,你觉得谁应该是榜首。”那名女子问,周皎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话说的,周皎月将眉头皱着,这人怎么多多少少有点看不起人的意思。群众还在争论,支持周皎月的人的声音越发大。盖过了支持李小生的人的声音,最终以完胜收场。周皎月的嘴角抽搐几下,这群女人,能力还真是强。
……
“陛下,三公主已经到原庆殿住下了,这盘樱桃…”余宗正试探着说,皇帝将筷子放到碗上,“樱桃就不用送过去了,那丫头估计已经睡下了,不要打扰她。给那个宗正,方才来找我的那个。”、“是,陛下。”、“他是你徒弟?看上去挺陌生。”、“是,他是今年新入宫的。是奴才姐姐的孩子,命苦,在宫外生活不下去了才被奴才接到宫来。”
“嗯”皇帝应声,“你去奉常那知会一声,明日举行一场文武考,只要文武双榜榜首。”、“这…陛下,文考不是三周前才举过一回,而且只要榜首怕是对次榜不公。而且往年都是收前十名,到时,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名次少,才会一战成名。你觉得,朕若要周皎月去了文考,她能拿得了这榜首之位吗?”
“这…陛下,女子入官史无前例,三公主若是去文考,那麻烦不就更大了。请陛下三思,臣子造反不是小事。西有青玉王,因乱治政引得臣子谋反被杀。陛下还是以史为戒,切莫因小错而引大错。”余宗正连忙跪下磕头,如今这大夏盛世不易,他是常随皇帝的人,他明白这种盛世究竟是如何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