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是一阵沉默,花满园双手撑着下巴,神情烦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如果真是他干的,以我们两家的能力根本够不着。”
季望舒苦笑了一声,没有作声。
从他知道继母给他下毒那刻起,季家恐怕就不再是他的庇护了,而他又不可能让花家以身犯险,所以哪有什么两家,一家都没有。
“你别丧气,我们没有办法,许是沈晞和有办法呢。”花满园见不得小伙伴这么灰心难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季望舒摇了摇头,“即便是荣国公也不行的,除非他们想要谋反。”
那个极有可能杀了张平的灰衣人拿着的是大殿下萧景湛的令牌,而大殿下的母亲又是当今唯一的贵妃娘娘,宠冠后宫,祖父是当今丞相,可谓是炙手可热,权势滔天。
说实话,要不是太子占了嫡出,韩家又手握大周一半的军权,这东宫之主还不定是谁呢。即便是这样,未来的天子仍旧存在极大的变数。
因为太子不受皇帝喜爱。
“况且我们跟沈姑娘也是初识,相交不深,她肯帮忙就已经是出于仁义了,断没有将她拉下泥沼的道理。”
花满园眨了眨眼睛,瞥见桌子上的点心,拿起了一块咯嘣咬了一口,“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读书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白首什么,倾盖如伞。”
季望舒抚了抚眉心,认真的纠正,“是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早跟你说上课的时候要好好听讲,要是先生听见肯定又要罚你了。”
花满园吐了吐舌头,“他又听不见。”不过季望舒说的对,确实不能将沈晞和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