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日是来例行替陛下诊脉的。有劳两位了。”

侍卫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屋檐上传来清脆的声响,似乎瓦片之间遇到了碰撞。声音混在雨声中,似乎是幻觉。

侍卫微怔。左院判提醒他:“老夫进去了?”

“啊,”他们回神,“您请。”

左院判的脚刚跨进门槛,忽地又传来一阵清脆的瓦片碰撞声。

“是谁?”这次侍卫听清楚了,厉声呵斥,然而除了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和风声再也没有响声。

一道寒光划过!

惨叫声划过静谧的文怡殿前院,左院判惊恐地跌坐在地,恐惧地往屋内后退:“你,你是谁?”

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天光,慢慢转头,看向左院判。他浑身肌肉有力,面无表情。

天光透过浑浊的暮雨,将那人的表情掩藏于背光中,然而光是那粗重的呼吸和似乎可以徒手撕破蛮牛的手臂就将其的危险敞露在众人眼前。

很快,院中的其他侍卫听到动静立刻跑过来:“有刺客,抓刺客!”

左院判的眼神落到那棺材脸的青筋粗壮、有力且布满老茧的手上,呼吸凝重,眼睛瞪得老大。

他忽然觉得,这院子里的侍卫都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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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罗国军队往左翼靠近!”

钟阑松了口气,无比庆幸闻姚与自己的默契。他连忙下令让人将“布置好”左城门。他昨日就在城中下了外出禁令,而城衙禁军有一半都被他收于麾下,可以制衡另一半。只要门一开,罗国军队就能长驱直入直抵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