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松已经五日没有收到周奕的回复了。
他愤愤地摊开纸,笔迹越来越狂放不羁:“闻姚已经走了,你既然已经得到了钟阑。我们该谈谈接下来的事情了。”
信依照惯例传到周奕的手上。
周奕正要展开信纸,忽然背后传来平和却高深莫测的声音。
“陛下在做什么?”
钟阑依靠在桌案旁,拿着一只梨子,正在用小刀削皮。钟阑很会用各种工具,小刀在他手上虽然只用来削皮,但他不紧不慢、掌控刀刃的样子,却仿佛能用这把刀主宰更多。他的手指很细长,苍白而骨感,汁水从刀片与果肉之间流下,顺着手指蜿蜒到手腕上,晶莹而甜腻。
周奕盯着他的模样,喉结微动。
“陛下刚才批了两个时辰奏折,该歇息了。”钟阑说话时声调悠长,“劳逸结合,我之前特意强调过的。”
周奕怔怔:“是的,先生。”
钟阑将汁水充盈的梨子递到他嘴边:“先休息一下吧。”
周奕没有接,而是盯着钟阑的脸,逐渐靠近,单手捧住钟阑的后脑勺想要亲上去。
忽地,那只梨子堵上周奕的嘴。
钟阑的语气明显变低了:“陛下还是先休息为好。”
还是不让碰啊。
周奕挑眉,接住那只梨,淡淡笑了声:“自然。”
他自始至终都盯着钟阑,似乎越发陷进去似的。
钟阑的眼神落到李微松送来的那封信上,心里的得意短暂压过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