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此事,籍辣思义有些羞愧难当道:“是金人!都怪卑职轻信了金人的诡计!
自七月金人与我战马互市减少战马后,卑职曾发函质问过金人。
可当时金人给卑职回话说今年漠南遭了灾,畜生大多冻死。
所以漠南的战马优先供应金军,而与我互市战马,金人说将会从漠北调运。
不过漠北远离我军,路程耗时,所以先让我军等两个月,等十月份会将战马补齐。
也怪卑职当时没有多想,听信了金人的一面之词,卑职想着两个月后能补齐,也便没有计较。
可不想,在十月份后,金人允诺我们的战马没见一头,甚至连减少过后的战马都没能送来一头!
当时因为与宋军大战,卑职一时碌忙着战事,而一时忘了此事。
直到昨天卑职前去视察,这才发现战马来源已经断了两个月了,至今为止军中没有一匹新补战马!”
向嵬名令公解释完的籍辣思义,扑通一声跪拜在地道:“卑职有负元帅所托,听信金人鬼话,误了军中大事,还请元帅责罚!”
听完此言的嵬名令公顿时觉得眼睛一黑,天旋地转,腿上无力支撑,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元帅!”
籍辣思义赶忙扶住坐在地上的嵬名令公,这才没让嵬名令公躺在地上。
扶着额头的嵬名令公缓了一阵后,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籍辣思义,双目无光道:
“两个月未有匹马进营,如此关乎全军重大的事情,你能随便忘吗!”
籍辣思义羞愧道:“元帅……”
“闭嘴!”嵬名令公一声高喝打断籍辣思义所说,颤抖的手指着籍辣思义道:
“既然金人违约断了战马供应,那你可曾与金人交涉?”
“交涉了!”说到此处,籍辣思义突然恼羞成怒道:“卑职派人去与金人交涉,可不想……可不想……”
“可不想什么!”
籍辣思义听着嵬名令公的激问,一咬牙道:“可不想金人欺人太甚!
金人见都不见使者,反而将卑职派去的人乱棍打了出来!
甚至放言道:他们如何行事不须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