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师择对管家解释道:“我以被朝廷罢官免职,流放岭南。
朝廷只给了三日期限,三日过后咱们就要上路了。
这些东西太惹人眼,且带不走,倒不如给这些为我赵家伺候多年的下人吧。
他们为我赵家多年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些许钱财不算什么。
人生在世几十年,这些身为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就没了吧。”
“这……”管家心急如焚道:“难道就没有补救之法吗?
老爷与韩相相熟,可以找韩相疏通关系。
临安知府不敢祈求,可在临安随便谋个营生不被流放总行吧?”
“唉!没用的!”赵师择低落道:“流放岭南就是韩侂胃的意思,求谁都没用,官家也不敢管。”
“怎么会这样!”管家闻此惊愕,失色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老爷不是一直与韩相交好嘛,怎么韩相会翻脸不认人对老爷下手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韩相怎么会如此对待老爷啊!”
赵师择看了看被打击不轻的管家,想要出言安慰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幼稚了,高估了韩侂胃的政治能力,低估了韩侂胃的脾气性格。
自己怎么说也是韩党重要骨干,纵是一时不察,犯了些错误,可你韩侂胃也不至于上纲上线要置自己于死地吧!
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来办都不会与自己翻脸。
纵是生自己的气,顶多事后敲打一番。
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属于他韩侂胃的属下,而且还是临安知府这等重员。
可偏偏韩侂胃那不可思议政治理念是面子大过天,眼睛里容不进一点沙子,些许错误就要置他人于死地。
现在想反悔都来不及了,毕竟二人已经撕破脸皮,回不到从前了。
遇到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上司,赵师择也是身不由己了。
管家虽然说的不对,可让自己这般心甘情愿的去接受命运的苦难,赵师择当然不愿意。
总要做点什么,说不定就有转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