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方话音落下,宋怀承皱着眉头道:“若按你所说,这件事情确实难办。
咱们现在是有求于刘贺,想绕过他是不可能的。
时间紧迫,若不能在一切尘埃落定前拿下竞标资格,咱们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既然绕不过刘贺,倒不如明天与他好好谈一谈,他不出一份钱,就白拿六成股肯定是多了。
如果他能办成此事,到时候给他两成股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有一点,他只能接受干股分红,其中管理之事他不能插手。
如成则成,如不成大不了咱们不参与竞标,就像你大哥所说,将咱家一半家产捐给朝廷,到时候看他刘贺还敢不敢威胁咱们。
一个纨绔子弟,要不是因为其舅官高,像他这种作风最后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
“可,就按父亲所说行事。”
“嗯,等你大哥回来,你与你大哥再仔细商量一下。”
……
华灯初上,位于内城皇城边缘,一座富丽堂皇守备森严的府邸中,此刻笑声平传,酒杯碰撞之声不绝乎耳。
客厅外不时走过的家丁护兵,看着客厅中高谈阔论的众人皆露出羡慕的神色。
客厅中工部尚书胥持国、工部右侍郎季礼侯、户部郎中李纯,九门提督之子蒲察蒲庙,户部尚书刘暐之子刘柱,直隶布政使侯伟义等,共六人杯酒相谈。
工部尚书胥持国放下酒杯,哈哈一笑,对蒲察蒲庙言语道:“其实贤侄刚才所说,也不无不可。
但贤侄是旗人,国朝法度,旗人者不可经商。
且贤侄又是宦官之后,那就更不可能经商了,纵是本中堂将城北承包给贤侄,贤侄也插不上手。”
“多谢胥叔关怀。”蒲察蒲庙故作受宠若惊道:“胥叔能为小侄着想,小侄心中感激不尽。
承包城北之事,小侄因为家室原因自然是不能插手。
不过小侄不是为自己谋划,是小侄的一个朋友所求,小侄这个朋友之前就是做这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