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都察院后院中,一间散发着火光的屋子中,时不时传来一阵惨叫!
屋子中,王御史坐在马扎上,伸手烤着火炉,吃着热腾腾的胡饼,眼睛阴沉的看着木架上魏安。
此时的魏安披头散发,双手被反绑在门字形的木架上,脚尖支撑在冰冷的地上,冻的通红发肿。
身子被吊在木架上,直不起身,又弯不下腰,被吊在半空中浑身酸痛发痒难受。
这会魏安胸口垫着四五本书,被一名状汉一棍又一棍击打在胸前,疼的魏安连连惨叫,却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痕迹。
“啊幼!疼死我了!”
“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一定会弹劾你们的,你们等着吧,啊窝!”
魏安一会惨叫一会骂,王御史对于魏安的威胁根本没放在心上,喝了一口热茶暖了暖身子,这才开口道:“你以为你还出的去吗。
警告你别白日做梦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若你能说出些什么,本御史一高兴还能给你上书减刑,若你还执迷不悟,菜市口有你一个位置!”
魏安疼的面目狰狞,凄惨道:“你让我说什么,本官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也给你们说了,你们怎么就不信了!”
王御史冷哼一声道:“还敢狡辩,本官问你,外城南那一处四合房是谁给你的,汇源通商中的十万贯精铜又是谁给你的?
通州一千亩良田又是谁给你的?”
魏安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继而解释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什么房子、精铜、良田的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你能在四合房中养着姐儿!
跟你没关系,汇源通商中的钱你可以随便用?
跟你没关系,通州收租的老李头说是你安排的?
你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到这一步了你还敢狡辩不认。
好,你别认,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反正你一天不说,你就一辈子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看咱们谁能玩过谁!”
王御史说罢,越想越气,对守在门口的卫兵吩咐道:“听说前几天太医院给咱们送来了一批发痒的药物,你们去给我拿来,用在他身上,看他说不说。”
“是,这就去拿。”
王御史冷眼看着魏安,冷笑道:“等这吧,待会有你好看的。”
……
第二天天色放亮,都察院中被药物折磨了一晚上的魏安终于承受不住皮肉之苦,开始招供了。
王御史拿到供状,匆匆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实在是魏安口中牵扯出来的人物太过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