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载在禅意走后,重新回到炕上拿起书继续温习。
但陈载看了一会却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的消息,是怎么也读不进书,脑海里面全是刚才禅意带来的消息。
同学家族的巨变,从汉人变成了旗人,朝廷优待,百姓恭敬,旗人真的就那么好吗?
这次科举朝廷应该会优待旗人士子吧!
哼!别人去羡慕吧!
反正自己是不会做旗人的!
接着陈载又胡思乱想起了去年的事情,哪怕到现在想起去年之事,陈载依旧心惊肉跳!
当时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任何有关反对改革,或有关海陵的事,粘之即死!
就连自己家乡一块海陵正隆年间刻造的镇山石,因为上刻有正隆年号,都被当地的乡兵民夫给砸成了粉末!
那种扫光一切“妖魔鬼怪”的疯狂劲端是可怕!
想到这陈载不由的噗嗤一笑!
海陵馀孽!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海陵馀孽!
海陵都死了三十多年了,海陵要真有那么多馀孽,海陵也就不会死了!
陈载真觉得世事无常啊!
祖制派骂海陵改革,恨不得杀光一切海陵馀孽!
现在改革派又骂海陵是守旧暴君,要杀光一切海陵馀孽!
反正现在海陵就是一个框,啥都能往里面装。
当朝廷需要的时候,海陵立刻从以前有违祖制的暴君,变成了守旧不知变通的蠢货暴君!
一个死了三十多年的人现在还要被拿出来鞭尸,让其继续为朝廷发光发热。
反正最后一切解释权终归朝廷!
陈载觉得无心看书了,也就不看了,扔掉了手中旧书,合被而眠,学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在这一时两刻。
……
二月初八的中都城天色未亮,从五湖四海而来的考生便准备好自己的考试用具,以及一些食物衣服,便出发往贡院而去。
陈载一手提着装有笔墨纸砚的篮子,一手提着一个纸湖的灯笼。
不过陈载为了剩蜡烛,并未学其他人一样点亮。
陈载借着月色的白光经过一段路程后终于抵达贡院门口。
此时的贡院门口站满了前来考试的士子。
陈载因为人太多拥挤的站在人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