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弥远依旧恭敬道:“相公所说魏国公史浩是下臣家父?”
“长子?”
“三子!”
紫服老头闻言轻笑道:“竟不想你是故人之后!
我就想,寻常人家培养不出你这等气质。”
史弥远听到留正的夸奖,心中受宠若惊,谦虚道:“相公谬赞了!
国朝如我这般才俊多如牛毛,弥远当不得相公夸奖。”
紫服老头也就是留正,看着心思玲珑的史弥远,站起身道:“如此玲珑智慧,以后必为宰辅。
不过希望你以后是我大宋的谋断忠慧房玄龄!
而非口腹蜜剑李林甫!”
史弥远听到留正的最后一个比喻,吓的心中狂跳,一副惶恐之相表达道:“弥远不敢自比青史留名的贤相,但亦非奸逆之臣!
望相公明鉴!”
留正看着一副担惊受怕又委屈坚定的史弥远,失笑道:“玩笑之语,不必当真。
你刚才说东平府事要见我,可知所谓何事?”
史弥远看着态度变换自若的留正, 心中佩服,觉得自己想要赶上留正还需要很长的路走。
史弥远对于留正的问话,如实回答道:“耿端义并未言明,说是见了相公后才能说。”
“那你就带他进来吧。”
“不需招待?”
“不需!”
“是。”
史弥远转身出屋,不一会就带着一个中年进屋。
此人三尺青须,身材高大,面色端正,一副典型的北人形象。
耿端义字忠嗣,现为金国山东西路东平府事。
耿端义进屋后朝留正拱手道:“大金国东平府事耿端义见过宋国留相!”
留正回道:“大宋国枢密使留正见过金国东平府!”
留正话音刚落,耿端义脸色一沉道:“留相刚才所言不妥吧!”
留正故作不知的说道:“哦,有何不妥?”
耿端义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留正,不悦道:“为何己称大,惟不敬上国大!”
留正表情不变道:“己自称大,何劳别邦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