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虎雅霖的夫人看着自己丈夫凌乱的发饰,几天不做打理已经胡茬满面的脸庞。不由得悲从心来,要知道术虎雅霖以前最重视自己的仪容仪表了,可现在才几天啊,就跟换了这个似的。
术虎雅霖的夫人看着术虎雅霖哭道:“府上那还要什么可管之处啊!自从老爷你被抓走后,没过几天就来了一帮子人,说你是宋人细作,已被大理寺定刑,秋后就要问斩。
他们说完这些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空了,范易上去阻拦,被他们打了好一阵子,我那可怜的儿呀,到现在都还伤势未痊,连个地都下不得!
府上的下人都被大兴府给拘了去,我气不过上大兴府去理论,可他说老爷你已被革职削籍,无官无籍,不能在有下人,府上豢养奴婢是犯了礼制。
甚至是连咱家的院子都不让住了,说咱家已经被削籍,不属于女直正户,只能去城南居住了。
要不是这几天因为张伯外出逃过一劫,陪着我来大理寺来看你,我一个妇道人家怕是连这大理寺的门都进不来。”
术虎雅霖忽然听闻此噩耗,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自语道:“怎么会!朝廷怎么会如此对我,我何时成了宋人细作!我怎么会不是女直人了!我不服,怨案啊!”
术虎雅霖的夫人看着受此打击,已经精神崩溃的丈夫,伸出双手穿过木栏抓住术虎雅霖的手哭着劝阻道:“老爷咋们就跟朝廷服软认个错吧,咱再不看汉人的书了,把发饰改回来吧,咋们斗不过朝廷的。
你要多想想范易啊,他还小不能没有阿民啊!咱好好求情,或许朝廷看在祖父为国立功捐躯的份上,这次就网开一面放过咋们家了,咋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再别掺和这种事了。”
术虎雅霖听到夫人的劝阻安慰之言,神情恍惚道:“夫人说的对,范易还小,他不能没有爹。”
术虎雅霖的夫人听到自己丈夫还是不改称呼,急忙道:“是阿民,你怎么不长记性啊,你还想被人家再告发一次吗!是阿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