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苏澄为买地的事情急破了头,她先后见了村长、里长,都没打听到愿意买地的人。
土地就是农民的命,现在又不是灾荒之年,肯卖地的人当然少。
但这就急坏了苏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地,她就算有一身本事也没地方使。
这天下午,陈祀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汗水湿透了他得衣服,陈祀张口就喝了两大碗水。
仔细一想,这两天她忙着找地,陈祀似乎也不怎么着家。
他这幅样子肯定是去干什么累活了。
苏澄问道:“你去哪儿了,弄得满头大汗。”
“刚才老何那儿回来,换件方便走路的衣裳,我带你看个东西。”
苏澄很快换好衣服跟着陈祀上了山。
这条山路她没走过,苏澄疑惑道:“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一会儿就到了。”
下坡路,他伸手扶了苏澄一下。
转过一个弯道,苏澄眼前就出现了一块梯田。那片田不小,上下两层梯田加在一起也差不多有两亩了。
苏澄:“这是……”
“你不是嚷嚷着要种谷子吗,我给你找了这块地。照你说的,没有耕种过。虽然现在犁播种晚了些,但你想试种的话,这块地应该够了。”
陈祀看着脚下的稻田说得漫不经心,仿佛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苏澄却看着他怔了许久。
“你都记着?”
陈祀转身看着她:“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不记着难道让澄娘再去找姓周的那小子帮忙?
一个只知道倚仗家里的人能帮她干成什么?
苏澄笑道:“可我前段时间找了村长和里长,都说没有多余的土地,这块地你又是从哪儿找来的?”
“村尾的巷道里住着一户老农,我记得他家就有田地。不过他年纪大了,渐渐干不动农活,家里孩子又不在身边,我看他今年似乎没有带过工具上山犁田,得空就去他家问了问。”
苏澄说:“可是他的地怎么肯给我们?你不也没有多余的银两买地了吗?”
陈祀:“我跟老农商量过,这块地给我们种。秋天有收成的时候,给他二百斤粮食当租地的钱就行。”
本来这块地他就是不种的,这样一样老农也没有损失,当然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