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站得笔直,将纸张双手奉上,毕恭毕敬道:“老师好,我是来自惠林顿国际学校四年a班的梅七白,梅是梅花的梅,七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白是白玉无瑕的白,取自‘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前半句,梅既然逊雪三分,我就有七分白。”
壮老头面无表情,对他罗里吧嗦的介绍也无动于衷,一旁刚才走在卢珘前头的那位金丝眼镜男孩却嗤笑一声:“什么梅有七分白,我看你是中了煤气然后就没气翻白眼了吧!”
他旁边脸上生着一点粉刺的男生附和道:“就是这个道理,而且我看这个名字还是霉运成了气候的霉气!”随即便是“嘎嘎嘎”的一通尬笑。
壮老头压根没管这些嘲讽,只机械的将目光投向卢珘:“他是梅七白,那你呢?”
当卢珘听见小胖墩的自报家门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很难把梅七白这样的神仙般的名字和眼前的话痨小胖墩相提并论。
“喂,那个小护士,没听见这位老师在喊你吗?”在壮老头问了两遍未果之后,粉刺男生捡了一块小土块边向她丢来边说。
和他一样,同为金丝眼镜男生跟班的赫本头小姑娘则发出了尖锐的嘲讽:“原来小护士姐姐是被煤气发面馒头迷住了!”
随即又是哄堂大笑。
小土块击打在肩膀上“扑簌簌”的碎落了一地,卢珘的神志也跟着回归,耳边二次听到了壮老头重复的话语:“他是梅七白,你是哪一个?”
卢珘也顾不得怼上那边的小团体,直接蹦了起来,慌慌张张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只信封,紧张兮兮的开口:“我本来也有一张和梅七白同学一模一样的‘转校批准书’,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它现在都在这个信封里了。”
壮老头不解的接过信封,信封并没有封口,只从当中对折了一下,他很轻易的把封口打开,大头朝下的就想往摊开的蒲扇大的巴掌上倒。卢珘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的时候,大叫了一声:“别!”可为时已晚,轻轻的一阵风,“转校批准书”的碎片被吹成了残樱如雪。
最先出声的是梅七白:“你确定东西没弄错吗?”
卢珘委屈巴巴的开口:“我都说发生了一点意外了,我的‘转校批准书’被撕碎了。”
金丝眼镜男生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原来你是混进来的,就一堆碎纸,又怎么证明你不是在说谎,开元真武学府是多么神奇神圣的地方,怎么能容忍这种浑水摸鱼的行为!”
梅七白闻言,眼珠子顿时亮了:“对呀,开元真武学府应该很神奇的,这位老师,你应该有办法把这位同学的‘转校批准书’复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