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掀了掀眼皮,冷汗和泪水把她的视线都模糊了。她本就是个被娇惯的,弱不禁风的孩子,长久不曾进食,一直担惊受怕,又几经列昂尼德压迫欺凌,整个人宛如一张拉到了极致的弓弦,刹那间,她听到轻轻‘啪’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断裂了。
“我不会跟你去你的国家,也不会嫁给你。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人。”她虚弱地喘息,又孩子气地笑了笑,“你不是喜爱我吗?那你肯定不会让其他男人欺负我,我猜你其实没有打算真把我丢到荒芜星去。你自然也不愿意放我回家。你杀了我吧。正如你所言,我经不起折腾,你手法利索一点,让我少受些苦楚,我死了也感激你。”
列昂尼德不意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转念一想,这样的话确实是孩子才能说出来。孩子嘛,稚气又天真,坦率又残忍,不会在乎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是不是令人痛不欲生。
她本来就是个荏弱烂漫的孩子。
列昂尼德也笑起来,“维安很聪明,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我确实不能忍受其他男人碰你一下。”他将维桢拉起来抱进怀里,“我不舍得让其他男人碰你,我自己倒是不妨碍的。你这样不懂事,不听我的话,总是要吃些苦头,往后才不至于胆大包天,爬到我头上。”一面说着,伸手去解维桢衬衣的扣子。
维桢双瞳瞪圆了片瞬,渐渐的恐惧和张皇从眼底浮上来,她抓紧了衣襟,“不行,我不要,你、你不能这样做……”
“我原本是没这么打算的。真的,维安,我从来没有将你当成个取乐的小玩意儿。名正才能言顺。无论我多么垂涎你,总是要待到成婚之后。偏偏你这样伤我的心。”
维桢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我听话,我听话,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真的,我再不敢这样了,你、你相信我。”
列昂尼德哈哈大笑,“维安你啊,就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不免反复无常,总要狠狠地打怕了,才会知道疼,记住教训。”他大手握住维桢两支伶仃细白的腕骨扯到她头顶,维桢早被折磨得气息奄奄,无力反抗,“你太娇弱了,我不舍得狠打你,只好换个法子。”又解开一颗扣子。
两片小小的锁骨冰白中透出点点浅粉,尽态极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