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煞白,浑身直抖,“你、你也要把我放到荒芜星吗?可是莱昂叔叔并不是我父亲呀。”
列昂尼德冷笑,“自你踏足赛罗星球之日起,星球出入港口以及所有对外输送平台的驻守兵力增加了三成。十日后,罗霂兰驻赛罗星大使馆增设了一队皇家御前侍卫。据我属下所报,第一军校古琧斯文化研究学院的罗霂兰交流生里只有一名垌文迪许。当然了,罗霂兰皇室枝繁叶茂,也有可能是某个得宠的皇室旁支子弟。”如今的自己与联邦和罗霂兰帝国相比,无疑是蚍蜉撼树,未经查实,他不会轻举妄动。
他伸手扼住维桢的下颌,“五天前,西萨克瑟亲王府的专线通道居然开启了。国之重器,竟然只是为了给一名二十岁的小女孩送生辰礼物!这样的大张旗鼓,如珍似宝,”他的语气越发阴恻暴戾,“你还敢说你不是他的掌中明珠?”
维桢被他箍得半张脸都疼麻木了,那手掌冰冷刺骨,似尸体一样,她汗毛直竖,浑身打颤,只仓皇辩解道:“我爸爸是安斯艾尔垌文迪许,罗霂兰国家古琧斯文化研究院院长。莱昂叔叔待我好,是因为、因为——”不可妄议尊长是她的基本教养。
“嗯?”男子手上一紧。
维桢惨叫一声,哭道:“莱昂叔叔喜欢我妈妈。他对我是爱屋及乌。”
列昂尼德的目光在维桢梨花带雨的小脸逡巡片刻,缓缓道:“你母亲与你生得很相似?”
“亲生母女,自然是像的。”
如果维维安娜母亲有其女一半的姿色,倒也不怪莱昂垌文迪许这般烽火戏诸侯的行径。
列昂尼德脸色阴晴不定,手却是慢慢松开了。
维桢双手被绑,骤然失了依持,身子往一旁倒下。她又怕又疼,蜷缩作一团气弱声嘶地抽噎起来。
内室狭隘,只搁了张小床。这里其实是飞行器上的一间紧急逃生室,仿似浑然一体的墙体上有个逃生窗,以尖锐物暴力击打就会破开。
空间局促,哭声虽细弱,仍丝丝缕缕钻入耳内。
小女孩儿娇娇怯怯地趴伏在床上,清喉婉啭,柔若无骨。
列昂尼德觉得难以克制的有点心跳过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