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一完事便赶回来,见维桢独自一人坐在桌前一颗颗捡坚果和小点心吃,脸上一冷。维桢看见他却欣喜不已,朝他张开双臂。

沈飞神色微霁,蹲到跟前握住她的手道:“桢桢,觉得好些了没有?我刚去后厨看了,有刚炖的汤,我让人给你上一盅好么?”

维桢有点羞涩地凑到他耳旁细声道:“还喝汤呢,沈飞,我想上洗手间,又不认得路,都快憋死了。”

沈飞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地拉她起来道:“哟,忍多久了?我陪你去。”

穿过金碧辉映的狭长过道,尽头就是饭店的盥洗室。沈飞拥着维桢问:“桢桢,自己能站的稳么?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维桢道:“这是女生厕所,你不可以进去的。我站得住,不用担心。”

维桢小解过后肚子不再发胀,酒气却愈发跟水泡似的冒上来,满眼迷离,步子似踏在云层之上。她拿了点洗手液仔细地净过手擦干,揉着额角,步履不稳地往外走。刚踏出门槛,便被人猛地一扯一拖,跌入男人健硕灼热的怀抱里,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攫住,口鼻间霎时弥漫了熟悉的混合着烟草味道的成熟气息。维桢惊魂稍定,正要嗔责沈飞吓着她,沈飞已俯下身来,手指掬住她的下巴,急切地覆上那花瓣般鲜妍生色的双唇,感觉到维桢有些抗拒地抿住嘴,手指挪上半寸用力一捏,舌头随即直捣黄龙,在她口腔里肆意扫荡。

维桢脑海里“轰”地空白一片,舌尖被沈飞吸吮得发麻发疼。她有点害怕,便伸手去推搡沈飞。

沈飞不为所动,只用手臂圈牢了她。小丫头嘴里的气息跟她的相貌一样干净极了,真正是呵气如兰,似乎连唾液都带着清甜的奶味。

维桢胸腹间渐渐供氧不足,偏生嘴唇被强行堵着,空气无法进出,片刻之后已有窒息之痛,如此冰火两重天,她压抑不住“嘤咛”啜泣起来。沈飞身体一抖,差点擦枪走火,猛地松开了桎梏,哑声道:“宝宝,你叫得真要男人命。”

维桢无暇理会他话里深意,撑着墙弯身大口大口喘气。

沈飞心疼,上前顺着她的背道:“过了这么久还难受得厉害么?”

“不是饮酒的缘故,方才你堵住我的嘴,都没法呼吸了。”维桢良久方直起身来,瞪着他道。

沈飞一怔,想起她以前从来没接过吻,低沉沉地笑起来,“桢桢,小心肝儿,我实在是稀罕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段日子以来,沈飞对自己千依百顺,照顾得无所不至,维桢不忍扫他兴,便柔声回应道:“沈飞,我也很喜欢你的。”

沈飞一时情思涌动,注视着维桢道:“桢桢,我们住到一块好不好?”

维桢登时骇然道:“绝对不可以!未婚同居,爸爸妈妈知道以后会很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