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怨起来也如燕语莺啼,传到沈飞耳内连一点火星都熄灭殆尽了。
沈飞心中一荡:“桢桢,乖宝宝,想我了没?”
维桢有点傻眼,天天见面,中午还一同吃过饭才分开,有什么好想念的呢?嘴上却是从善如流道:“嗯,自然想的。”
沈飞笑了,“那你现在下来,我在你楼下呢。”
维桢噎了一下,闷闷地答应一句,爬下床。
沈飞正靠着根柱子抽烟,瞥见维桢从楼上下来,摁灭了烟头几步迎上去。
维桢穿着白底印碎花的宽大睡裙,长发披散有些凌乱;秀眸惺忪,一段修长脖子下面露出两抹娇怯怯的锁骨,白的近乎透明,仿佛一捏就碎。
沈飞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绮念“轰”地燃成弥天大火,双眼延漫上血丝,一把将人扯入怀内,低头往她肩颈处恶狠狠地吻下去。
维桢早就冲过澡洗干净头发,便不乐意大晚上跑下楼,又闻到沈飞满身满脸呛人的酒气烟味,再被他这样无所顾忌地在宿舍楼前抱着,不禁又羞又气,斥道:“沈飞,你发什么疯?我要不高兴的。”一面用力推开沈飞。
若是平日她铁定是挣不开的,当下沈飞喝多了酒,又正是意乱情迷之际,猝不及防被推得趔趄了几步,差点仰面摔倒。
沈飞脾气算不得好,长年身居高位发号司令惯了,谁不捧着他供着他,那种跋扈恣睢的气势植在骨子里,举手投足间就会带出来。他对维桢又爱又怜,在她面前自然是和颜悦色、柔声细语。此刻酒气烧上头,再者恼她总逆他的意,便脸色一沉,暴戾的气质不自觉浮上面来。维桢心中一突,又退了好几步。沈飞心头火起,冷笑道:“躲什么,我打你了?大老远赶过来看看你,你摆脸色给谁看?”话音未落,一个箭步上前勒住她的腰,径直往她嘴唇覆上去。
维桢又不是橡皮捏的,随他搓圆压扁,一面掰他铁钳似的手臂,一面抿紧唇扭过头不让他碰。沈飞方才在她唇上蹭了几下,只觉得温软如水,妙不可言,哪里甘心浅尝辄止,手指用力攫住她的下巴要把她的脸扳过来。他长年练武,右手更是徒手能将虫族的脊椎骨生生握碎,现在被酒色乱了心智,下手就不分轻重。维桢疼得尖叫一声,她从来不曾被人这样粗暴地对待过,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维桢一哭,沈飞就醒过神来,连忙松开了她,一时手足无措,眼神都有些发直。
维桢捂着下颌抽泣着道:“好疼,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
沈飞吓了一跳,酒意全下去了,低头撩开她的手哄道:“乖乖,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