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停步开口问好,“大师好。”
“季施主,云施主,快请进。”
老僧法号空空,他放下药锄,朝季殊和云乔点了点头,对他们到来并无意外。
季殊偏了偏耳朵,随着第一阶段复健治疗结束,他的脑袋损伤部分有所恢复,他对这个胡须僧人的声音也略觉得耳熟起来,而这种耳熟的感觉不算久远。
但人他可以确定是从未见过。
空空老僧主动开口和季殊解惑,“半年前,施主昏睡不醒时,贫僧给您念过经。”
半年前季殊险死还生后还昏迷不醒多日,老太太让李胜去西隍寺接了空空老僧过来,他在病房给季殊念了一天的经祈福。
当时医院对季殊基本是放弃状态,才任由老太太这般动作。
空空老僧离开的隔天,季殊醒来,老太太也因此记了他一份恩情,对西隍寺捐赠更多外,后续也让他给季殊和云乔算八字合姻缘。
季殊点头,暂且接受空空老僧的说法,回头他问问李胜或者调个监控便能确认。
“空空师傅在季殊12岁发病那年也来过吧,我记得您。”
云乔和季殊沿着石子路走入,他低眸看了看空空老僧料理的花草,点了点头,“它们长得真好。”
“哈哈,就这点本事没生疏了。”
空空老僧放下药锄,手往待客的茶室扬了扬,脚步一顿,他回头瞪目看来,“你是……司老身边的小娃儿?”
“是我,空空师傅竟还记得我。”
云乔自觉当时跟在司老身侧没什么存在感,而且十年过去,他的变化很大,即使是老太太和季殊也没认出长大后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