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还好吧?”池恩倬翻了个身,然后趴在床上,看着那张略显憔悴的脸,“那个黑色的火焰到底是什么啊?”

“是那个家伙对我的惩罚。”安妮看着她担心的眼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道,“不用担心,只是个惩罚而已。”

“是姐姐的男朋友吗?这是家暴吧。”池恩倬忿忿不平地说道,“难道他看到你和大叔见面,吃醋了?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某位吃醋不愿意承认的神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可恶,在人间待了太久,就算是神也会感冒吗?”

夜晚,金信独自行走在长长的阶梯上,他的手里拿着一束荞麦花。

阶梯的尽头是一件小屋,里面供奉着他的亲人,友人,爱人的灵位。

正中间摆着的三个灵位,左边两个分别写着金善和王黎。

唯有第三个灵位被布遮盖着,旁边放着已经枯萎了的荞麦花。

金信上前,将枯萎的花朵收走,重新放上新的花朵。

“六百多年了啊,真想听到你的回答。”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块布,却始终没有把它拿下来,“连你的名字也不敢再看,怕看到之后,无法抑制住对你刻骨的思念。”

他情不自禁地流泪,然后将那个灵位抱在怀里,侧躺在地上,显得那么的孤独很无助。

与你诀别的那一天……六百多年……无时无刻……都在梦里……渴望……与你再度相见。

金信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做同一个梦。

他穿着铠甲,手握宝剑,一步步从宫门外朝着高台上的王走去。

“逆贼金信!”她也穿着铠甲,手握宝剑,此时此刻,她手里的剑,剑锋所指,就是金信所在的方向。

“莫要……再往前走了。”她的脸上满是冷漠和疏远,似乎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我要拜见殿下。”金信没有再看她,只是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