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来了。

戚大以为，奴儿干都司这种地方距离京城这么远，盛京更是不怎么管。

那么这里的明军，应该是散漫的，甚至是毫无规矩的。

可是，当他来到这里之后，一切想法都改变了。

还没靠近，他就已经停到了训练的声音。

“前进，趴到，注意左边，鸳鸯阵是四面八方所有方向都应该注意到的，你们注意到了吗？！”

训斥声在不远的地方传来，戚大朝着那个训斥的人看去。

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千总，鼻子下面的绒毛还没有退干净。

显然，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家伙。

他们训练的非常认真，哪怕是看到有明军过来，也没有停下来。

“季无极，盛京好像来人了，你去看看。”小胡子对着另一个壮汉喊道。

这种训练哪怕是千总也参与了进去。

比如季无极，他本身就没怎么训练过鸳鸯阵，季无极或许没见过，可是小胡子是见过的。

哪怕是朱慈烺，都能和天雄军的任何人随时随地的组成一个鸳鸯阵。

那么他们作为千总，自然更得好好训练。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反正季无极是服了小胡子。

不说唯命是从，但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当小胡子说出来的时候，他都会应允。

这是季无极第一次见到戚大，他瓮声瓮气道：“你哪边来的？”

他要确定戚大是盛京来的还是京城来的，京城来的他们还能客气客气，如果是盛京来的，那就真不用客气了。

毕竟，比他官位大的，也就只有马科和唐通。

戚大抬起头和季无极对视了一眼，已经经历过很多次的季无极看到对方眼睛的那一刻，顿时觉的有些不舒服。

好像自己的杀气被对方压制了一般。

“京城来的。”戚大道。

“等一下。”季无极有些拿捏不准了。

他回到小胡子旁边道：“小胡子，那边的人说是京城来的，而且还带了不少人。”

“大概有多少人？”小胡子问道。

从对方那站立的面积来看，肯定不会少于我们的人数。

“我去看看，你带着他们继续训练。”

于是，小胡子也来到了戚大的面前。

“这位大人，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小胡子肯定没法相信面前这个人，是来接替马科位置的。

所以，当戚大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面前的小胡子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