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他们俩说,别的助手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沈南璆也没打算放过他们。“邀请”他们一起进入了那个充满酒味的手术室,一起观看了怎么“拆解”一个人的皮肤、血管、骨骼。

然后,他们就都疯了。

后果如此严重,以至于惊动了监军狄仁杰。

狄仁杰去参观后,吐得跟个怀了仨月娃的女人一样。

后来,又惊动了薛讷和一众自诩心志坚毅的老杀才们。

据他们说“不过尔尔”、“没什么稀奇”、“耶耶们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出门的时候,却是相互搀扶着出来的。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一个人提出要禁止沈南璆的“实验”,把沈南璆大卸八块。

对此,大帅的说法是:“只要能救治伤员,些许怪癖不足为奇。”但大头兵们更相信另外一种说法:沈先生在研究妖术,连大帅都不敢得罪他。

宋之问等人没有去看稀奇。

在他们的嘴里,凡是圣人经义里没有的东西都是邪魔外道,根本就不值得关注——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不重要——所以,他们更愿意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把这段时间的经历整理一下,写首诗啥的。

又比如,验证薛讷所说的择机把已经失去了家园的胡人们好生安置一事。

写诗需要灵感,大家的脑子都一团浆糊,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表达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

残酷,杀戮,穷苦,这又如何能付诸于笔端?

要不,我们还是去牧民吧!

都是名教中人,狄仁杰对他们还是比较客气的:“诸位想去何处呢?要知道,现下河东道地方并不缺少官员。私相授受,也不是臣子所为。”

要官可以,等到朝廷的公文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