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占城那里有一种水稻,一年三熟,割完稻谷以后根本就不用再种植就会有新的秧苗;还有那柔佛、淡马锡都是遍地香料、名贵木材。孙儿就想让他们去看看,去试试。”
反正也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事儿,李余也没太指望侯氏他们一下子就打开局面。但那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是不是可以在马六甲海峡“自古以来”一下呢?
“你已经想到了布局长远,还能比较透彻地看待路元睿被杀一事,朕心甚慰啊!”天后很满意李余的表现,赞赏有加。
可,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第二天,李余就知道哪里不对了,先帝的灵柩已经即将走到京兆府地界,吉祥物李旦这个孝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在东都待着,需要赶赴长安主持先帝下葬的事宜了。
但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尽管李旦这个君在与不在没一文钱的区别,但祖宗家法规定,国君外出不能行使权力的时候,就需要一个人出来背锅,咳咳,监国。
谁才是这个监国的最佳人选呢?
太子,必须是太子!
因为只有太子这个法定继承人才不会想着篡位,因为只有太子才会用心工作让自己的家业不出问题,因为只有太子才需要锻炼怎么去治国理政,以免将来老皇帝挂了之后太子不能很快地转换角色。
虽然李余知道,太子不会造反纯属扯淡,前朝有,本朝有,后朝也会有,但奈何个例不能成为说服别人的理由,他也不敢说,自己这个太子一定会篡位造反,你们还是别让我监国算了之类的屁话。
别以为你是太子就不会死,这些年被干掉的太子还少吗?
皇帝都不保险,何况太子?
什么是幸福?
己所不欲,嫁祸于人就是幸福。
李旦这个备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备胎,高兴得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但一想,自己好像是要给老爹送葬,表现得过于欢脱实在不当人子。只好强自扭曲着面孔,尽量让自己显得悲痛地对李余说:“太子,朕这一去,多则三年少则六个月,你可一定要守好家呀!”
三年?
你这是打算学古代的孝子,守孝三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