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瞥了一眼,嘴角一声轻笑,很是不屑的样子。
啥意思?
啥意思?
这是我状态不好,等我昂首挺胸之时,定然要杀得你片甲不留!
因为被鄙视而非常生气的李余,待看清上官婉儿的装束之后,不由得很不厚道地笑了。
头上裹着一块白布,浑身也包得跟粽子似的,这是家里有亲人不幸了,还是s中东富豪呢?
上官婉儿也不说话,只是把那层层的白布解下,露出额头上的伤口。
伤口虽不大,也不再流血,但皮肉向外翻着,就像一个狰狞的眼睛。
“这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劳资今天非弄死他不可!”
不是李余有多么的怜香惜玉,但一个光洁的额头,一张美丽的脸庞,居然有人狠心破坏它,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见李余暴跳如雷,上官婉儿的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随即又苦涩一笑:“天后砸的。”
“天后也不……呃……”
在目前的大唐,天后想弄死谁大概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所以,天后似乎真的可以轻轻地砸婉儿一下?
可这伤口颇深,今后一定会留下疤痕的啊!
李余既心疼,又为难。
弄死天后吧,别说他没那个本事,他连那个胆子都没有。可看上官婉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李余又实在忍不下心来说,大家不熟你不要为难我之类的屁话。
上官婉儿也没想着让李余冲冠一怒为红颜,扯旗造天后的反,因为那不现实。
她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想找到一个人能为她担心、为她生气,愿意考虑她的喜怒哀乐。
见李余那进退维谷的模样,上官婉儿笑了:“你也别说大话,传到天后耳朵里可不得了。你有这份心,奴家就很开心了。”
“都怪我没用!”
李余确实很不好意思于自己的无能,但又对上官婉儿被打这件事有点好奇。
上官婉儿呀,天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女官,向来是被天后倚为心腹的贴身秘书,怎么突然就失了宠了呢?
上官婉儿看了一眼福伯,福伯很有眼力见地退下了,还贴心地搬来改良版的火炉,轻轻掩上了门。
小郎君要与红颜知己秉烛夜谈,咱怎么能在旁边碍事呢?
确定身边没有了闲杂人等,上官婉儿才轻轻说出一个人名:“薛怀义。”
怎么是他?
上官婉儿应该和薛怀义无冤无仇才对,怎么会因为薛怀义而受罚?
李余想了一下,猛然抬头:“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