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见前方那辆车里传出一声呵斥:“阿狗,宫里的兄弟们值班辛苦,怎可恶语相向?”

阿狗急忙笑道:“这不是跟大家伙逗闷子的嘛,没人会生气。你们会生气吗?”

最后这句,明显就是问那些拦路的门卫了。

按说勋贵子弟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早就应该大耳瓜子抽过去才对,这时候居然都一起摇头:“不生气不生气,我们和狗哥逗闷子玩呢!您老别介意哈!”

有嘴皮子溜索的更是解释了一下:“这不是新来了个上司,想给您老介绍一下,以后办事也方便些不是?”

这帮孙子!

你们惹不起的人,居然想把劳资推出去顶雷,门儿都没有!

内卷,不分朝代啊!

一直看戏的李余骂了一声,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原来是周国公当面,小可李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周国公见谅则个!”

那个阿狗骂道:“我管你是鲤鱼还是甲鱼,还不速速滚……”

“住口!”车门猛然被掀开,一个面白微须的中年帅锅走了出来,“宗室子弟,岂是你能羞辱的!”

这位人不错!

不仅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使人一见就生爱慕,咳咳,亲近之心。

“周国公抬爱了,在下无才无德徒然给祖宗蒙羞……”

那老帅锅走了过来,亲热地拉住李余的手:“大郎,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表叔啊!”

表叔自然算是亲戚了,但,你再是亲戚,也不能叫我大郎吧?

“你才是大郎,你全家都是大郎!”

“顽皮!”

老帅锅莞尔一笑,亲热地拍拍李余的手:“你小时候,还尿在表叔手上过呢!这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自己有这么一个能自由出入宫门、随意凌辱宫卫的豪横亲戚吗?

李余把所有的内存都调动起来,都没想起来自己的人生中有这么一段感情经历。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而且,我家里就我寄几个儿,也不能算是大郎吧?”

甭管是不是真的表叔,叫人家大郎,人家都会不好生意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