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茶托里有一对情侣杯,一只有明显使用过的痕迹,而另一只却崭亮如新,仿佛天天有人在擦拭,以便它的主人回来可以随时使用。
不过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当容轩推开那间画室后才是真的感受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愤怒……
这间画室不大,面积大概还不足三十平方,画室内摆放了画案和文房四宝,及各种书画刊物,还有躺椅和几盆花卉盆景,看上去凌乱却也协调。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四面墙上都悬挂着的苏巍州的画像,满满当当……她到底是有多思念他!!!
容轩倒抽口冷气,胸口闷得慌,这种感觉竟比婚礼那天还要难受。
临走前一定要把这间画室给烧了!他这样想!
容轩冷冽的目光扫过一幅又一幅的画,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一幅颇为眼熟的画作之上。
他踱步临前看了一眼,这不就是那个拿钱砸也不肯改稿的小画家的作品吗!当下才算是明白过来那天那通恶心至极的电话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就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原来是你啊,呵,真是亏你想得出来。”
容轩看着那画,越来越觉得画中的内容极为讽刺,于是拿起一旁的画笔,将长长的画纸铺展开来,盯着那不染尘埃的纸面,“既然你不愿意改,那我来帮你。”
宁瑶醒来时就看身旁挂着一幅陌生又熟悉的画,像是她的作品,却又是另一种从未见过的画风。
她细细看了眼,才发现原画已经被人篡改了,恶龙被王子举剑所杀,倒在绿色的血泊中,临死前奄奄一息的向王子告知了少女的心意,可王子并不买账,还因恶龙之事迁怒于少女,将她幽禁于冷宫,夜夜折磨临幸……
“怎么样?”他问。
宁瑶冷笑,“你问的是画技还是构思?”
“都可以。”
“画技勉强入眼,不过构思却是狗屁不通。”
他挑着唇,神色淡淡,手指翻了一页,又问,“那这一幅呢?”
宁瑶看了眼,一愣,瞬间抱起床上的枕头砸他,“无耻之徒!”
他画的是方才她被蹂躏之后熟睡的模样……她海藻般的长发隐约遮住白嫩的背身,浑身青青紫紫的痕迹,虽然没有裸露太多,但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旖旎淫靡的风情……
宁瑶伸手将那幅画撕得粉碎,他也不拦着,任由她撕个痛快,等她撕完以后才从容淡定的开口,“撕吧,那是初稿,真正的画我已经派人送去给苏巍州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有病吧,你凭什么把画着我的画乱送给别人!”
“苏巍州是别人吗?苏巍州可是你睡着时都心心念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