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形容,钟菲终于笑出了声,洒脱又恣意。
“当年的留校名额很难得,要求也很严格,就在我都觉得快成了的时候,有人向学校举报我,说我男女作风有问题。”钟菲脸上满是嘲讽,“还拍了照片,照片上我跟周明沣去了旅馆,虽然那个时候我们在恋爱,可确实是为了工作,那会儿都是一个实习单位,是去接待一个客户的,可那时候真是说不清,连后来我去医院拿退烧药,都被那人渲染成是打胎。”
姜津津一愣,“是汪秀香吗?”
“恩。”钟菲轻点了下头,“我本来也不是想要留校那批学生中最优秀的,当年这件事闹得有点大,也惊动了我父母,学校那边也在乎影响,所以,我从名单上被刷了下来。当然,我自己也确实不够优异。”
即便她现在是以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提起这件事,但姜津津仍然能想象到,十几年前那样的环境,钟菲一个女人该有多绝望。
“那汪秀香呢?”
钟菲不可置否一笑,“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她也没有留校,这些年来过得也不是很好。”
姜津津用力地点头,“就该这样,不然多憋屈。”
钟菲笑盈盈地看着姜津津,她心里也觉得很奇怪,其实她这个人话很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不知不觉的说了这么多本不该跟别人说的话。
就在钟菲跟姜津津聊得愉快时,周氏集团办公室里,周明沣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电话里的女人哽咽着解释:“我也不想这样的,当年的事情我也受到了惩罚,这次我来燕京……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妈妈生病了,需要很大一笔钱来做手术维持生命,那人跟我说,只要我来燕京,只要我出席那个聚会就可以。我实在没想那么多,实在是太需要钱了。”
汪秀香也不愿意来燕京。
她当年因为一己之私,得罪了钟菲跟周明沣。这些年也一直过得坎坷不顺,她说的是为了妈妈治病,但实际上,她是太迫切地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了,几百万对于周明沣来说只是小数目,可对她来说,足可以改变人生。
于是,她就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周明沣是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在意这件小事,收了部分定金后,忐忑不安的来了燕京。
可是,周明沣知道了,也在意了,这令汪秀香才稍稍找回一丝理智来。
周明沣从来都不是多么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