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德戴着氧气罩,面色苍白如纸,心电图起伏微弱。
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说话,连睁开眼都是困难的,微眯着,艰难的看着她,透着浓浓的不舍和不甘心。
许是看到她来了,他才闭上眼,医生二话没说,将人推到了手术室。
她站在空荡荡的病房,手脚冰冷,头晕目眩,仿佛世界都在不断旋转颠倒。
终于……有人说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一个军人朝她行礼:“您好,请问您是温小姐吗?”
“我……我是……”她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少将给你的。”
他毕恭毕敬递来了一封信。
每一个军人去执行很危险的行动,都会提前写封信给至亲。
他们很清楚,也许这次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不是费雷德的第一封信。
以前都是给父母亲写的。
写的也不过是寥寥几笔。
“儿为国捐躯,虽死犹荣。”
就连死亡都是骄傲的。
可是现在,洋洋洒洒无数字,却依然写不尽思念。
温顾颤抖着打开信封,看到第一行,泪如雨下。
【真的不希望你看到这信封,一旦看到,就证明我可能不在了!】【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一时兴起去追求你,我这职业连许诺你未来,都无法理直气壮。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对你已经不是好奇感兴趣,而是浓浓的喜欢然后是爱。
】【我也挣扎过彷徨过,姑姑姑父、父亲母亲都希望我退下来,我家一脉单传,万一我死在战场上,这个家就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