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照耀在水面,泛着银色的波光粼粼。
鬼使神差的,她朝着花房靠近,躲在了角落。
她靠近窗户,可以依稀看到里面的光景,只看到地方放着一个担架,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身材中大了很多。
一群人围着,议论纷纷。
“检查结果如何?”“我弄到了帝都医院关于顾寒州的私人资料,血型、骨髓等等都十分温和。”医生严肃的说道:“虽然尸体泡的面目全非,但你看,这右手上的婚戒可独一无二,正是他和顾
太太的对戒。而且,顾寒州的心脏做过手术,这具尸体身上也有开刀的痕迹,错不了。”
“他是在下游找到的,根据这几天的风向潮汐,的确应该在百里外的下海岸找到。”
“这么说,尸体确切无疑,顾寒州真的已经死了?”
哈尔语气沉重,难掩喜悦,但怕是空欢喜一场,再一次确认道。
“是的,的确是顾寒州的尸体,千真万确。恭喜家主,少了一大心腹之患,少爷这次可真的立了大功啊!”
“我儿好样的,狼生的孩子,自然也是一匹狼啊,是狼就是有野心有血性的,哈哈哈……”
哈尔忍不住张狂的笑了起来。
顾念暖在窗外听到这话,面色苍白如纸,双腿虚浮,背脊一茬接一茬的冒出冷汗。
他们口里念的是她爹地的名字,他们已经证据确凿,杀害了她爹地,还把尸体带了回来。
只要她去前厅,喊来那些客人,告诉他们她爹地被哈尔所害,尸体就在花房。
然后来个人赃并获,她要给爹地报仇!
她死死地捏着小手,想要去前厅,但是双腿就像是灌铅一般,挪不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