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州安静的听，这是她失去记忆后发生的事情，也是他未能参与的。

既然不能参与，听她说说，也是好的，最起码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忘掉自己后，她很开朗活泼，话也多了，人也变得精神了。她没有那么多顾虑，也没有敌人，不会因为他而瞻前顾后，她现在只是在做自己。

许意暖说了很久，才察觉顾寒州一直看着自己，眼神格外的温柔。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避开了他的视线道：“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奇奇怪怪的。”

“你别见怪，看到你我想到了暖暖。”

“想她干什么？”

“你很像她，言行举止，气质神韵都近乎一模一样。”

许意暖听到这话，心脏咯噔了一下。

这货该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

可他很快黯淡了眸光，轻轻摇头，道：“可惜你不是她。”

许意暖闻言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可现在她听不到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充当暖暖一会，我想……跟她说说话。”

“啊？这个……不好吧？”

她有些犹豫。

“你就当是可怜一个中年丧偶的男人可以吗？”

顾寒州放低姿态，把自己说的可怜巴巴。

中年丧偶的男人？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油腻腻的大叔，和眼前成熟稳重的顾寒州完全不符合。

但，他都这样说了，要是自己再拒绝，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好吧好吧，那我就装五分钟，你可要说快点。”

“其实就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