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眼中满是悔恨的眼泪，他就知道顾琛对于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么多年都没有放下过。

是他一手把自己的儿子变成了这样，他能怨谁？

“我明白，是我对不起你，让你背着骂名，活的这么辛苦，是我错了。”

老人家颓废的摇着头，自嘲的话语溢出了口。

顾琛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他微微蹙眉，似乎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其实……我想过和你缓和，夏初还在老宅的时候，我真的不想再埋怨您。

你不会明白夏初对我有多么重要，就像妈对你那样重要一样！我不阻止你娶苏芳玉，所以你也不要阻止我好吗？”

夏初应该不像看到他们父子这样吧？

顾琛忧伤的想到，只是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放在心上过吗？

“你……真的有这么爱夏初吗？”

“我问你爱妈妈，你会怎么回答？”顾琛反问道。

顾正廷抿了抿嘴，似乎明白了什么，最后点了点头。“所以，就算她要了你的命，你也不后悔？”

“不后悔。”顾琛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吧，都是我欠下的，只是苦了你去偿还了！你们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好好地就行！我老了，也就不干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一番话，沧桑无力，带着悲凉。

顾正廷踉跄的起身，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转身离去。

顾琛微微蹙眉，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上前扶住了他：“我送你。”

顾正廷偏头看了眼顾琛，他并没有看自己，眼中有着淡淡的眸光，依然清冷，但是少了戾气。

老人欣慰的点点头：“好，你可从来没有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