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乐安:“不要用这种傻脸表情看我。”
“我问你,你能为创作奉献很多,是吧。”
铁训兰:“当然,目前已知啥都可以。”
苗乐安:“这种奉献和热爱会让你很出格,很失常,但你不会无聊,不会沮丧,更不会感到厌世,对吧?因为这种真爱一直在。”
铁训兰:“额。”
她认真回忆上辈子被关精神病院也满墙涂画还找病友聊天大家一起疯批的经历,点点头。
苗乐安:“但其实,许多人在工作生活中是没有目标的,或者说,那些目标和爱不够强,不够纯粹,稍微受点伤害就不爱了,不想追求了。”
铁训兰果断道:“那肯定不是真爱。”
“真爱是它虐我千百遍,我待它如初恋。”
苗乐安:“……”
苗政委竭力忍住拿茶水泼她的冲动。
“星际物质多丰富,你知道吧,但物质丰富和精神丰富关系不大。”
“——好吧,我其实想说二者一毛关系都无。”
铁训兰电路接通了:“解决温饱后反而会迷茫堕落,因为没有精神依靠,你是这意思吗乐安?”
苗乐安摇摇头:“我没办法做有罪推论,造成精神症的原因太多,说这个学术界能吵仨月。”
“我只能做无罪推论,假定一个人注定不会得精神症,他该是什么样子。有强烈热爱的人,可能痛苦可能狂热,但真不会是精神症。”
“事实也确实如此,患精神症的人,病史调查往往普通的很,他们正常生活工作、沉迷网络、做键盘侠爱玩文豪本,精神空虚颓废——”
“然后,忽然某一天过了临界点,整个人就垮掉了。”
铁训兰半天没吭声。
苗乐安起身倒柠檬水,递给她一杯:“在想什么?”
铁训兰糯糯道:“在想我的同学,哪个符合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