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缓缓关上了门,端着鲜花饼和长寿面,走进他,“妾身想着殿下该吃夜宵了,所以特意给殿下送来了。”

男人没怎么理会,随口道了一句,“孤没传膳。”

“殿下还是尝尝吧?”阿弗把他桌上成堆的案卷推了推,把自己鲜艳欲滴的鲜花饼放了过去,“妾身亲手做的。您就尝一口也好。”

赵槃笔尖一滞,目光略略冰冷,显然对她这般动作不大满意。

阿弗心一横,抢先把他手上的毛笔夺过来,把鲜花饼推了上去,“求求您尝一口吧。”

烛光下的阿弗也是美目流盼,略略翘起的鼻峰上微光流转,宛若明珠生晕般,端的是秀色可餐。

赵槃别过头去,气息有些不近人情,半晌仍没碰鲜花饼一下,“阿弗,这是书房,别在这里闹。”顿一顿,“回去吧。明日我再去看你。”

阿弗听他这么说心里便凉了一半,咬了咬牙双臂紧紧搂住他挺拔的腰峰,脸颊紧紧贴着他冷硬的暗色蟒龙服,泪水哽咽地说了声,“殿下真的一口都不尝吗?”

她说这话是有点真委屈的。她守在厨房战战兢兢看了一下午的火候,脖子都熬酸了,还烫伤了手指,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鲜花饼虽然难吃,但也没……算了,确实难吃。

阿弗好不容易积攒士气已散了七八成,虽然还紧紧揽着赵槃的腰不放,但只待男子再下一句逐客令,她估计就丢盔弃甲地跑了。

赵槃低头看了看女子抓在自己腰间柔荑似的双手,鼻尖阵阵幽香,也不知是女子身上的,还是鲜花饼上的。

他眼神轧过鲜花饼,缓缓叹了声,“去把那长寿面拿来吧。”

阿弗略惊,忙不迭地松开他把那碗面条端了过来。

那碗面条本来就是凑数的,清汤寡水得很,匆忙之间只打了个鸡蛋撒了点葱花,连油都没怎么搁。

她其实万万没想到赵槃会对它感兴趣……那味道,好像还不如鲜花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