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间显露丝丝青白,仍然冷冷淡淡的,不像是真生气了。
面对着赵槃这样一个玩弄心计如家常便饭的人来说,藏着掖着八成会输。
他见过了多少朝政上的明争暗斗,焉会看不出她这蹩脚的小伎俩?
阿弗感觉自己方向错了,心一横,牙一咬,主动投怀送抱。
她泪光晶莹地抱住赵槃的腰,软软地说,“殿下,您误会奴婢了,奴婢确实想去沈将军府见见世面。奴婢在别院里待久了,苦闷得快要死了。”
赵槃身量修长,阿弗即便垫着脚尖也比男子矮了一头多。
她白玉色的脸蛋紧紧地贴在赵槃缎面的上袍上,鼻息微重,气息紊乱地啜泣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像珠子一样滚落,连带着把发丝也哭凌乱了。
哭这一招阿弗上回用过,赵槃那时被她哄骗了过去,这一次怕是不那么容易上当了。
但阿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这楚楚可怜的苦相让男人动恻隐之心。只要联系上了沈婵,她的日子就有盼头了。
她哭得也并非完全虚情假意。前世那样痛,泪水本就没流干净。今生再度落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太子别院中,她如论如何也不想重蹈覆辙。
赵槃用指尖缓缓拭干她的泪,依旧冷森森地说,“别哭了。我说不行就不行。”
埋在他衣襟里的阿弗听到这几个字,心僵了一僵。
一哭二闹三悬梁的招数只有一哭可以用,赵槃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跟他闹起来只会落得换来他更心硬的对待。
至于拿命威胁他,更是不可取的。成了太子的人,是死是活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