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后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四个大字,天啊!这蒲颖的城府比她预期的还要深,她这是要全身而退的节奏。太后当然也不肯轻易放过她,便命风琴拿来一本蒲颖出入太后宫里的存档。蒲颖何时进宫,何时出宫,每一次都记得十分详细。蒲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太后还留着一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李念歌接过存档。粗略地翻了一下,表情越来越狰狞,他把存档扔在了地上,愤愤道:“蒲颖,你最好给寡人解释清楚!”
“回王兄,单凭一本存档怎能判定臣妹有罪?”她依旧淡然道,“更何况这本是太后自己私记的,不符合礼法,请大王去内务院调出入宫的档案,臣妹的清白自可分辨。”
她们辩驳的档口,苏轻轻捡起了那本“黑”存档翻看了起来,册子上的笔迹有深有浅,不像是一次造假而成,更何况太后已经身败名裂,没必要拖一个公主下水。
根据调查,那几日晚上内务院并没有蒲颖公主出入皇宫的存档。内务院院监为人刚正不阿绝不会被任何人收买。太后娘娘又爆出一个惊天大秘密,蒲颖会武功,而且轻功高的很,她可以随心所欲出入皇宫各处,内务院根本不会察觉。
“母后的话荒谬,蒲颖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哪里懂得什么武功?”蒲颖瘫软在地板上,眼睛已然哭红,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一介弱女子就能布局给常黎下剧毒?苏轻轻打死也不信,她要给蒲颖一个教训,便将那册存档收入怀中。然后走到李念歌跟前,对他道:“大王,奴婢有个主意,不如就让阿勋和蒲颖比试一场,真相即可分辨。”
此刻蒲颖知道苏轻轻这是给她个教训,她一定猜到就算她被阿勋打得满地找牙也一定不会出手的。她佯装哭泣着,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水,心想道:“苏轻轻,你给我等着。”
苏轻轻也是想替常黎出一口恶气,她走到摩拳擦掌的阿勋跟前,小声叮嘱道,在不伤及蒲颖性命的前提下。能打多狠就打多狠。阿勋点点头,飞身上前与蒲颖较量了起来。结果可想而知。阿勋一个三连踢,蒲颖顿时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啊呀呀呀!不好意思啊公主,我这个小护卫出手总是没轻没重,请公主见谅!”苏轻轻满脸惊讶之色,将倒在地上的公主扶起,然后趁人没注意从蒲颖的腰间拿走了一个白瓷瓶。
“无妨!”蒲颖起身后,用手抹了一把口中喷出的鲜血,忍着胸部的剧痛,强扯着笑意。“苏大人为我洗清了冤屈,我该感谢苏大人才是。”
李念歌让蒲颖下去疗伤,然后坐上了宝座,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后,无奈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太后在无话可辩驳,李念歌将她下了大狱。
就像轻轻所说,阿勋下手没轻没重,当夜蒲颖因内伤而高烧不退。常黎得知此消息心中五味杂陈,阿勋重伤蒲颖也算为他出了口恶气,可另一方面,御医说公主的高烧还不退可能挺不过去了,那可怎么办,他还想利用蒲颖斗倒李念歌呢!所以蒲颖不能死!
那晚常黎像守着父母一般守在蒲颖身边端茶递水,一直在用冷帕子给她降温。蒲颖可能被烧糊涂了,嘴里一直在喊着阴思,阴思!奈何声音太微弱,疲惫的常黎并没有听见。
第二日李念歌下旨洗刷了夏侯一门二十多年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