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多和马席聚聚,她们决定在寺内留宿一日。可尴尬的是,今日香客们的数量爆满,寺内只剩下一间厢房。和尚们见她一身男装,就让他们俩先挤挤。遇到这种情况,李念歌不禁在心里偷笑,再看看苏轻轻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笑笑!你就知道笑,你很得意吗?”她将她的行李卸了下来,不客气地甩到李念歌身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没人敢娶我了!”她用娇滴滴的语气说道,她不知道她为何要对李念歌说这种话,除了他她绝不嫁给其他人,她是在撒娇吗?
“轻轻。”李念歌轻唤一声,走上前去将她揽入环中,“你是我心尖上的人,试问全天下还有谁敢跟我抢女人,除了我,谁还敢娶你呀!既然我们早晚要结为夫妻,还在乎此刻共处一室吗?”
“理是这个理,到底我们还没有拜天地。”她往李念歌怀里钻了钻,抬头望着他,柔声道,“念歌,你当知道,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轻轻,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可是你得等一段时间,如今阿曲不知所踪,母后的秘密也没有解开,我实在没有心情。”李念歌说道,苏轻轻则对他说她可以等,几个月,几年,十年她都可以等下去。
他们正准备就寝,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敲门声,苏轻轻赶紧起身披上了斗篷,打开了门,来着竟然是马席。马席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看着披头散发的苏轻轻,又望了望睡在地板上的李念歌,将身上的斗笠摘下,移步走了进去。
马席说想让她帮忙寻寻西夏国师荀曲,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告诉他。听到马席也要找荀曲,苏轻轻本能的与李念歌对视一眼,问道:“马大哥,你找荀曲国师有何急事?你不是遁入空门了吗,又何必去管凡尘俗事呢?”
“施主,国师与我有大恩,就如你一般,现在大祸临头,我又怎能置之度外呢?”说罢他伏在轻轻耳边将太后联合李牧准备造反的事情告知于她。李念歌面露不悦之色,这位大师竟要避着他!
“什么,太后要造反。”轻轻忍不住宣之于口,李念歌听完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看见马席一直在对她挤眉弄眼,便舒缓了一口气,用手指了指李念歌对马席道:“马大哥,不必去找国师了,你面前这一位便是西夏大王,你知道什么尽可以对大王倾诉。”
“万悔拜见大王!”
“大师免礼,你知道什么,快说给寡人!”
三个月前,正在西夏与羌胡作战之时。太后娘娘浩浩荡荡地来光阴寺上香礼佛便在寺内留宿了半个月,说是要吃斋念佛修身养性。一日马席在后山劈柴,忽然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走入了后山的竹林。由于后山竹林时常有野兽出没,他怕香客们误闯了竹林会被野兽所伤,出于慈悲之心他跟了上去,准备劝说香客们速速离去。
谁曾想到,竟然让他这个小和尚听到太后与李牧密谋造反的大计划。在他们的对话里,说等李念歌回来就开始布局,还说王位本就是李牧的,是李念歌欠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是时候该讨回来了。
马席隐藏在竹子后面,一身一身的冒冷汗,看来只要有人的地方便少不了纷争。
他的父母,全家上下数十口人命就是因为国家易主才命丧黄泉。而今西夏也要风起云涌了,他虽然已遁入佛门,但实在不忍西夏那些像他一般的年轻人受到无端牵扯。又因他与荀曲渊源深厚,他必定得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告诉荀曲,再让荀曲告诉大王,好未雨绸缪。
可三个月来,来光阴寺上香礼佛的都是那些在朝中无足轻重的百姓们。前几日倒是来了一位将军,等马席想方设法给他暗示借一步说话,可这人智商低劣没阴白马席的意思,上完香直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