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这世上的所有事,有因必有果。公子被他们所缠,他们二人与公子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公子可调查过事情的首尾?”
“调查过,却一无所获!”
“原来如此啊!”槿幻停下了弹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搁置在案上,“这是我配置的忘忧丹,服下就能把不愉快的事情悉数忘记。”
李念歌踌躇了片刻,拿起那个白瓷瓶,拔出木塞,将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倒在掌心里。一边摸索着药丸,一边看向面前的这位姑娘。
他想着忘记梦中那两位诡异的人很容易,服下槿幻姑娘这颗药丸就行了,可隐藏着那二人身后的秘密就被彻底的掩藏起来。他们既然能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必然如槿幻姑娘所说与我与西夏有密切的联系,我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他将药丸倒回白瓷瓶,盖好木塞后放在案上,轻轻地推到槿幻面前,说道:“姑娘,此事事关重大,我绝不能忘,姑娘可有其他方法减轻我梦魇的次数。”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梦魇的毛病想要根除,必得查清那二人为何要出现在你的梦里。”槿幻给李念歌倒了一杯茶,拂袖说道。然后吩咐紫宸拿来纸笔,当即写下一个药方,吩咐紫宸煎好后送过来。
在等药的这段时间里,李念歌受荀曲的感染,也开始欣赏起来满墙的墨宝。李念歌自诩是个粗人,对这些高雅的墨宝实在不懂欣赏,但是这些东西能够吸引荀曲这个大才子,这些画作肯定不俗。
其中一幅画画得就是拜月斋的实景,她用流畅优美的线条,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竹林,再配上晋代陶渊阴的桃花源记显得更加相得益彰。他看到最后的落款时,不由得惊呼出声:“槿幻姑娘,这是你的大作?”
“我的涂鸦之作,哪里称得上是大作呀?”槿幻勾起嘴唇莞尔一笑,虽然遮住半张脸,也掩不住动人的神态,她走到李念歌和荀曲面前,拱手道,“还为请教二位公子尊姓大名,我看过的每一位病患,都要存档的,我要对他们负责。”
“哦!我叫拓跋轩,他是我的管家。”李念歌道。槿幻盯着荀曲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药煎好了,她吩咐李念歌趁热服下,然后躺在藤椅上闭上双眼,仔细聆听她的琴声。李念歌果然沉睡了过去,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似乎又梦魇了,却没有向往常那样惊醒。槿幻用手帕擦去他头上的汗水。李念歌忽然伸手握住了槿幻的手,阿勋以为主子被非礼了,就要冲上前去保护她。槿幻给紫宸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将阿勋带出去。
“我家公子无心冒犯,还请槿幻姑娘见谅!”荀曲解释道。
“无妨!医者本无男女之分!”她反握住李念歌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拓跋公子,你梦中的人并非故意去打扰你,他们或许有他们的无奈,公子不用害怕,梦境本就是虚幻的,他们伤害不了你!”
李念歌的表情果然缓和了不少,他的手不由得与槿幻十指相扣,荀曲看的眼花缭乱。大王就是大王,走到哪都有女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