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武帝去世后,长孙恒发了讣告,说长孙琏遇刺身亡,李念歌原本是该高兴的,但他却很落寞,他失去了一个能够威胁他的劲敌,也失去了一个知音。西夏士兵多年作战早已苦不堪言,李念歌决定暂时休兵休养生息。
令他万万没想到,长孙琏不仅没死还在前不久诛杀皇姐夺得了地位,
李念歌的危机感来了,斗争也油然而生。
延庆殿内
太后呼延氏正抱着李念歌刚满月的女儿,西夏的长公主李长平。小公主这个好听的名字是父王给她取的,寓意着一生平安。
长平躺在祖母怀中,嘴里不停滴吐着泡泡,逗得太后笑逐颜开,她对一旁的贵妃说:“你看看,公主真可爱,哀家记得牧儿刚出生的时候,也躺在哀家的怀里一个接一个地吐着泡泡,先王一碰他的小脸,他就哭起来了。不过公主倒是比牧儿白净许多。”
“太后娘娘,奶娃娃不禁夸。”裴兰新见女儿如此得太后欢心,不禁掩面笑道,“公主怎能与三王弟相比呢?大王长得白净,父女一脉因此长平也白净。”
忽然太后的脸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大转弯,一下子阴了下来,抬手将怀中的公主给了奶娘。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裴兰新意识到是自己刚才说的话引起了太后不满,但她把之前自己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又罗列了一下,实在找不出有任何不妥之处?
“禀太后,三王子殿下求见!”太后的侍女凤琴前来禀报。太后示意让裴兰新先下去,裴兰新识趣地抱着女儿离开了。
在门口,李牧遇上了裴兰新母女,行了一个礼后走入了大殿,跪在太后面前:“儿臣拜见母后,母后近来身体可好?”
“好!”太后将李牧唤到身边双手捧起他那黝黑的面庞,接着抚摸着他卷曲的黑发,欣慰地说,“牧儿,你这些年驻守怀州,知道母后有多么思念你吗?母后有时候多想跟你去怀州,跟我的亲生骨肉日日在一起。”
“母后说什么胡话!”李牧握紧了太后的手,像小孩子一般靠在太后的肩头,“母后您是西夏太后,自然要留在皇宫中由王兄奉养。”
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遗憾之色:“若不是当年那件事,母后触及了你父王的逆鳞,你父王也不会因为愧疚将皇位传给了李念歌。这王位本该是你的,咱们母子也不会一年到头也见不着面。”说着太后又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儿子久经风霜日渐粗糙的双手,“儿啊!你放心,终有一天,母后会让你得回本该属于你的位置。”
“母后,算了,总是咱们对不住王兄,这西夏在王兄的冶理下日渐强大,再说儿子最近几年在怀州潇洒惯了,真要冶理一个国家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李牧说,太后还准备唠叨什么话,李牧赶紧转移话题,“母后,牧儿还未向王兄请安呢,牧儿晚上再来陪您。”。
说完,李牧退出了太后的寝殿。太后看见儿子大步流星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风琴走上前去为太后按摩着肩膀:“太后,你不必着急,三王子还小,理解不了您的苦心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