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似乎很久很久没有睡觉了。

他撑着脑袋,眼底全是淡淡的乌青,连尖俏白皙的下巴上都冒出了胡茬。

阿钰则是紧紧的皱着眉毛，胖乎乎的脸蛋似乎清瘦了不少。

他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还挺有父子相的。

颜慕抿了抿唇，想要开口说话,嗓音却嘶哑不堪。

“余渊……”

这声音粗糙的像锯子锯过木头，一出口连颜慕自己都愣住了。

余渊几乎在颜慕开口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闪烁着森森的寒光。

但是在余渊看见她的那一瞬，目光又变得逐渐柔和。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颜慕沙哑着嗓音问道。

余渊看着她，嗫嚅了几下又低下头。

他什么都没说，转过身替颜慕倒了一杯水。

颜慕躺在床上正要接，却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裹得像粽子一样。

她愣住了，余渊却从一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