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我先转过去?”余渊浑身是伤,涂药肯定是要脱掉上衣的。
“不必了,我不涂身上的。”余渊低下头,珍惜的挤出黄豆般大小的药膏,然后轻轻涂抹在掌心的创口上。
“不行!你今天至少要把上半身的伤口给涂了。”颜慕叉着腰,努力做出凶狠的样子。
余渊每次都是跪着受罚,因此后背是被打的最严重的地方,她记得余渊后背上有好几道伤口都很严重,不好好涂药肯定会发炎。
“你就这么想看我脱衣服?”余渊冷不丁的问道。
“你、你这是什么话!”颜慕被余渊问的面红耳赤,直接炸毛。
偏偏有“偷窥”被抓的例子在前,她连辩驳都显得底气不足,外强中干。
“上次你晕倒在雨里,我看见你背上的伤口很严重。”颜慕道,“替我看病的村医说,曾经有好几个人,就是因为放着伤口不管,最后高烧而死的。”
古代没有抗生素,伤口发炎的得不到抑制,可不是感染而死。
见余渊若有所思,颜慕乘热打铁:“不如,我让父亲给你涂药吧?”
余渊抬起头,看着颜慕满怀期翼的眼神,便觉得想要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看见颜慕一声欢呼,拖着那条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去厨房找父亲。
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的伤势,担心他会因为伤口感染而高烧死去。
但是余渊并不觉得高兴,反而还有些悲哀。
他又一次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