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苍白着脸不说话。
“吃里扒外的小野种。”见余渊不说话,张猎户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既然不想在家里待,你就滚到外边去,今晚不准回来。”
说罢,张猎户把余渊往外头一推,就“砰”的关上了院子里的门。
透过墙缝,颜慕看见张猎户毫无心理负担伸了个懒腰,走到屋里睡觉去了。
颜慕只觉得心底那把火越烧越烈,几乎快要将她的理智吞没。
她深吸了一口气,来到厨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我们能不能收留余渊一晚?”颜慕蹙眉,“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
颜父一向看不上张猎户作贱孩子的行为,何况如今手上还拿着余渊送来的兔子。
于是,颜父同意了颜慕的请求。
余渊立在门前,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发呆。
他想起了他的母亲。
还有母亲温暖的怀抱。
不过,母亲很少抱他,也不会像其他孩子的母亲一样脸上带笑。
他的母亲脸上总是愁云惨淡,这种苍白与脆弱,在看见他的时候表现的更甚。
母亲有的时候会对他歇斯底里,有的时候也会拿鞭子抽他,一边抽一边骂他是个野种。
但打完之后,母亲看着他的伤痕,又会哭泣着说对不起,然后大骂父亲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