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
下午坐在鹤鸣殿中,三余叹着气儿,走进来给他涂抹药膏。
唇边,肩头,皆是刺痛感,像是被烈酒灼烧般。他没喊疼,却是让三余这小后生一皱眉:
“皇上,您这是何苦呢?您这样做,只会将娘娘越推越远的。”
他一下子惊醒。
当柳奚赶到采澜宫时,殿内灯火已歇。
长安清扫着宫门前的雪,见了他,又惊又讶:“皇上,您怎么来了?”
皇上不是与良美人共寝了吗?
“奴、奴婢拜见皇上。”
小宫人忙不迭跪倒了一排。
柳奚眸色未动,轻车熟路地朝那寝殿处走去。
“皇上,娘娘已经歇下了。”
长安拦住他,小声道:“皇上,娘娘已经歇下有一阵子了,此时怕是已经入睡,皇上您……请回罢。”
他身后的三余一怔。
还有这样把皇上往外头赶的?
柳奚抿了抿唇,眸光幽深而寂静,在夜里看不太真切。
“朕只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