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将袖子翻下去。
“没、没什么。”
眼却是神忽闪。
少女一蹙眉。
他在说谎。
她明显见着,柳奚的内袖口处,竟然……
绣了一只兔子!
朦胧氤氲在她眼底,她直视着对方,很想问,为什么绣了只兔子,为什么是兔子。但最终,她仅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问,只一声冷笑,只让他把自己的袜子脱了。
在大堰,男女之防没有那般古板,尤其是先皇登基后,大堰的风尚便变得十分开放,女子出入秦楼楚馆皆是寻常事,但第一次被男子侍奉洗足,她却是第一次。
水很热烫,柳奚的手冰凉。
他捉住她的玉足。
明微微的身子猛地一抖,一股刺凉之感从足心传来,逼得她想往回缩。最终她却忍住了,感觉到柳奚的手一寸寸温暖起来,他跪坐在那里,眉睫乖顺的垂下,像只小猫儿。
像是让人忍不住去逗弄的小猫儿。
“柳奚,”她忽然喃喃,“我讨厌你。”
那声音极小,还带着些醉意,让男子的步子顿了顿。须臾,他又垂眼,目光与雾色交织着,轻轻落在少女的面颊之上。
一轻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