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她的性子再顽劣,也从未做过这种事。
这是她十六年来做得最大胆、最放肆的,也是最荒唐的事。
回过神来,明微微的手脚还有些发软,让她一下子往后跌去,幸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一旁的桌案。
手抖得厉害,双腿也抖得厉害。
虽是夏日,地上却仍是冰凉一片。她坐了片刻,便觉得浑身寒冷,又颤抖着双腿咬着牙,一点点,从地上站起来。
她好想抱抱母妃,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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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奚踏出房门,院中已经无人。
许是阿采将这些人已经赶到其他地方去了,这里虽然是兰氏的处所,但毕竟也占的是皇宫的地方。公主发话,其余宫人自然不敢违背。
所幸无人。
他险险松了一口气。
回忆起方才所发生的时,血气又一下子冲上脑海,将他的四肢凝固,不得动弹。
夜色中,他艰难地往外走。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这种境地栽在五公主的手心里。
也从没有想过,一向性子温软的明微微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院门外的马车也不见了,就连三余也不知去向。
低叹一声,男子垂下头,又将衣袖抚平整。